自從上次的補習過後,陸郁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幫裴向雀梳理知識。裴向雀的腦子并不是不好使,隻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上課對他來說作用不大,隻有闆書可以看。可他又沒有聰明到光看書就可以學好高中的課程,所以,此時由陸郁來輔導就是個好選擇了。
再也沒有比陸郁更為了解裴向雀,也更為耐心的老師了。
裴向雀的生活也徹底安定了下來,他每天早晨起來的很早,先煮一鍋白粥,加兩個白煮蛋,趁着這個時間背書。等粥煮好了,配上陸郁提前準備好的鹹菜和白煮蛋,解決完早飯。将另一份放到保溫盒裡送到陸郁的窗戶裡,算是自己的一份小小的心意。中午在學校裡和安知州在食堂一起吃飯,兩個人都過得窮巴巴的,吃飯打的菜也很相配,兩個饅頭配一盤素菜,寒酸極了。不過裴向雀還是記得陸郁的叮囑的,後來都打上一份便宜的肉菜,十分好心地想要分小半份給安知州。不過他實在不懂人情世故,而安知州脾性冷淡且高傲,不可能嘗一口。最後差點沒鬧得分桌子吃飯,裴向雀才打消了念頭。
到了晚上回去,陸郁會做一桌子的好吃的等着裴向雀,再念一會書,在深夜來臨前為陸郁唱一支歌,助他墜入深眠。
生活裡最不如意的事,也不過是隔壁陸叔叔做了自己讨厭的菜,還夾了特别多放在自己碗裡。
陸郁笑着,溫柔地問:“阿裴怎麼不吃?是我做的不好嗎?”
裴向雀:“……不不不!”
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最後忍痛吃完。
這離前一個月在工地上打工,為了錢的事輾轉反側,夜不能眠的生活太遠了。這樣的日子太好了,裴向雀每天寫日記的時候,仿佛活在夢裡一般。
有些時候,裴向雀對陸郁非常好奇,可他不會問出口,隻會埋在心裡。
與在家中悠閑的日子不同,即使隻是高一,臨近期中考試,學校裡的課程也分外緊湊,一節接着一節,下課也從不放松,一整個班的學生怨聲載道。
下午第二節課是數學課,正是午困的時候,配上張老師的聲音,讓人睡意綿綿。因為老師
本着把更多的學生安排到前排的緣故,教室裡的課桌排的十分擁擠,即使不是一張桌子,也很貼近。
裴向雀的旁邊坐着一個女同學,桌子上擺了一杯下課才接的熱水,熱氣騰騰。那個女生大概是困的厲害,可在班主任的課上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睡覺,撐着腦袋,眼皮還在努力掙紮着。
張老師目光如炬,掃視了講台下面一圈,闆着張臉,用教鞭敲了一下桌子,“這個問題……徐旭!”
徐旭還在半睡半醒中,忽然被自己的名字驚醒,手忙腳亂地站起來,不小心打翻了眼前的水壺。很不湊巧的是,正好朝自己的方向潑了過來。
裴向雀上課一貫是很精神的,瞥到旁邊的情況,眼疾手快地把徐旭從座位上拉了出來。
徐旭沒太站穩,前後晃了一下,驚魂未定。
熱水都潑在了座位上,周圍一片驚呼,不過也隻是課堂上的小插曲,沒人受傷,張老師走下來問了兩句,又繼續上課了。
裴向雀悄悄地捂住了右邊手腕部分,沒說話。
安知州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和老師講了一句什麼話,拽住裴向雀的手腕就往廁所去了。
現在在上課,走廊一片安靜,隻有兩個人匆忙的腳步聲。廁所也是空無一人,安知州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撸開裴向雀的袖子,白淨的手腕上多了幾大片紅色,是方才被熱水濺上去的。
冰涼的水沖在皮膚上,裴向雀抖了抖,有點想往回縮,不過觸及到安知州警告的眼神,膽還是太小,沒動。
一邊沖着水,安知州還是忍不住教訓起了裴向雀。他現在年紀還小,忍耐力不夠,覺得裴向雀太傻傻的,不明白事理,想要教他不要隻顧着别人。可是說完了,瞧着裴向雀懵懵懂懂的眼神,又搖了搖頭,“你傻,我也跟着傻。你又不明白。”
那麼一大段話,裴向雀隻捉住了重複的“傻”字,見安知州笑了,結結巴巴,不太利索地辯駁,“我,我不傻。安知州你偷偷講我壞話。”
安知州:“……”
“不好意思,我光明正大講的。”
他真是個十分記仇且锱铢必較的性子,刻意加重語氣,把這句話反反複複說了好幾遍。
裴向雀實在是沒什麼吵架
的經驗,隻能幹巴巴地反擊,“你才傻,你才傻!”
安知州笑了笑,不和他計較。觀察了一下裴向雀手腕上的皮膚,關上水龍頭,說:“回去上課了。”
兩個人到了教室門口,安知州打了一聲“報告!-->>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裴向雀亦步亦趨地跟着他。
才坐到了座位上,徐旭忽然抓住老師轉身在黑闆上闆書的機會,扔過來一張小紙條,砸在裴向雀的數學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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