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是必要的。特别是在遇刺之後。就如同一個領導人摔倒,保镖不能直接伸手将其扶起來,而是必須讓領導人自己起來。這是為了表示自己沒事,自己還有能力履行職務。身為大明最高領導人,朱祁钰也一樣。奉天殿上,群臣見到了那完整無缺的至尊。沒有憤怒,沒有斥責。至尊聖人就坐在那神器上,聽着下方的奏報。奉天殿沒有盧忠和興安的身影,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兩人正在大索京城。就連于謙的家也沒有幸免。但是這樣的隐而不發才是最讓人害怕的。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但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廣甯伯劉安奏:賊酋脫脫不花狡詐,于密雲見我大軍便後撤遠遁千裡,臣晝夜追擊,奈何任被其逃脫,但其命人來書:我雖是個大汗,但有名無實,亦曾勸也先太師,不聽我說,如何留一個惡名,我與朝廷講和,傷了幾處小邊城,我卻不是了,爾可奏朝廷。”于謙讀完奏報後沉默了下來。孛兒隻斤·脫脫不花可不是什麼善人,之前還對外宣稱自己為大元皇帝,遣使高麗,要高麗稱臣納貢。隻不過,脫脫不花寫這封信的時候,可能還不知道,也先等人已經人頭落地了。“告訴劉安,鞑靼之言不可信,除非赴京請罪,歸還擄掠之人口,歸降内附,不然朕便搗其巢穴,絕其種類!”朱祁钰幽幽說道。這讓衆臣能感覺到一股涼飕飕的冷卻直突天靈蓋。大明的帝皇垂坐奉天殿,朝會之後,所有的謠言都被擊碎。但是,刺殺是事實,有人想要大明的皇帝死。而民間所流傳的,無非就是孫太後是那背後指使者,得益的便是夷王之子,德王朱見深。朱祁钰也早早有所準備,回王府的時候,馬車裡坐着的,便是所謂的得益者。朱見深眨巴着眼睛,搖晃着雙腿。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叔叔又要帶他去玩。而馬車之外,到處都能看到錦衣衛和廠衛的身影。京城的大門依舊緊閉,任何人不得出入。無論是誰做的,反正不可能是眼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指使的。“叔叔,今天街上人好少呀。”朱見深趴在車窗邊上,掀起一角說道。“嗯,因為總有刁民要害朕,所以人人自危。”朱祁钰拍了下朱見深的屁股,不讓他往外看。“為什麼呀?”朱見深揉了揉屁股,坐到朱祁钰旁邊問道。“因為我是皇帝。”朱祁钰捏了下朱見深的臉頰。“為什麼當皇帝就有人要害叔叔呀?”歪着頭,朱見深依舊不理解。“你個小屁孩這麼多為什麼,沒有為什麼,總不可能人人都:()大明:殿下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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