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馬鹿村的冬天
村邊河灘的魚蝦藏到了冰下
撥動凍青苔的少年,一再尋覓
兩手空空的樣子
如同瘦瘦的月亮
少年總想冰裡刨魚
像收割沉澱的希望
一次次試探,翻動
尋找所謂的希望
父親說,冬天的河裡沒有魚
它們早已睡去,紮進了砂礫
不要去打擾
讓它們安靜的睡去
這是三十多年前
我還在小,村子那麼大
小夥伴們很多,有說有笑
歲月無法掩蓋兒時的記憶
有些傷痛也逐漸磨平
那些熟悉的名字不經風吹
拜年的熱鬧仿佛在昨日
一個個炸響的鞭炮
誰還在大街上行走
辨認那些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誰和誰擦肩而過
一晃錯過了三十多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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