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舉手:“顧之明是個明白人。我賭一年。”
十三道:“郝五清醒。人家要換身份、還要辦差事。我壓五年。”
二人一齊看着小朱。小朱伸出三根手指頭道:“最多三個月。”
“不可能那麼快。”薛蟠道,“從哥哥到丈夫,角色轉換總得花點時間。”
小朱道:“郝五頂着旁人媳婦的名頭出來轉悠兩圈兒,他立時能轉換角色。”
薛蟠搖頭:“朱大爺,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王海棠小姐心事很重,不會那麼容易被男人追到的。”
三個人興緻勃勃八卦起了顧郝二人何時能成親,許久才回到正題上。薛寶钗也不小了,提醒各家姑娘色狼出沒的差事就交給她去。
誰都沒想到,回到薛家時,顧念祖已經坐在花園水亭裡吃茶了。
門子說,那位顧先生雖身穿錦衣,卻灰頭土臉喪魂失魄坐在街口,就跟快要死了似的。法靜師父慈悲,上前絮叨他,請進來說閑話。又說隔壁的蜀商王家送了些個新鮮蓮藕過來。此乃有事的暗号,薛蟠小朱遂抛下法靜先過去。
合着顧念祖頭一個下手的金陵美人竟是占了地理優勢的王芙蓉。前天他假扮路人在宅子門口中暑,門子将他擡到門廳。王芙蓉隻在旁邊瞧了兩眼,吩咐請個大夫,就走了;之後再也沒回去過。方才來道謝,王芙蓉壓根沒露面,隻讓兩個婆子出來收了謝禮。顧四還留下一張箋子,寫了首暧昧回文詩。薛蟠與小朱看了都贊“好筆法!”小朱乃命送去蘇州給十六,以備将來需要仿冒他的字迹。
薛蟠思忖道:“大起大落,難免崩潰。本以為忠仆之後必忠心,天生就該是自己的人;誰知人家沒把他放在眼裡。本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帥哥;可芙蓉姑娘日常看慣了長得好的男人,他沒有殺傷力。”
王芙蓉笑道:“皮相倒好,比王爺還比不得。”
“那哥們甭提多郁悶:連個獨守空閨的外室都勾搭不上!尤其這種勾搭付出了極大的自尊心。行了。”薛蟠拍手站起來,“貧僧知道待會兒怎麼膈應他了。”
小朱擺擺手:“好走不送。”他剛見過顧四,還是避避的好。
薛蟠遂大步流星回了他自己家。先喊人吩咐幾句話,再直奔花園。水亭修在荷花池旁邊,香風襲面好不惬意。法靜正跟人家說佛法呢,偏顧念祖還在認真聽!一僧一儒,仙風道骨,瞧着有幾分歲月靜好。薛蟠乃阿彌陀佛着上前合十行禮。
法靜指顧念祖道:“師侄,這位顧先生比你們都有佛緣。”
“是是,能耐着性子聽您老叨唠的都有佛緣。”薛蟠打橫坐下。“顧先生辛苦了。”
顧念祖含笑道:“法靜師父乃得道高僧,晚生醍醐灌頂。”
“拜托您莫再捧他,他本來就自我感覺良好。”
法靜順手揍了一下師侄的後腦勺。“貧僧是看顧先生精神不大好,疏導疏導他。”
顧念祖怅然。薛蟠心中倒數一二三,便聽他說:“若非法靜師父,晚生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薛蟠笑道:“人類乃當今地球上适應能力最強的生物之一,怎麼都能活下去的。看顧先生這模樣,怕是遭遇到超出經驗的挫敗。男人在乎的無非三樣。錢、功名、女人。你非窮人,科舉還沒考呢。被相好甩了?”
顧念祖苦笑:“并非相好,隻是欽慕。”
薛蟠拍手道:“我知道了。顧先生長得好,情場上無往不利。浪子動心的往往是對你不動心的女人。老哥,萬一人家阖族老少爺們、從父親叔伯到兄弟侄兒個個都英俊灑脫、素日早已看習慣了呢?”
顧念祖脫口而出:“男女七歲不同席,就算是父親也難得見,遑論旁人。”
薛蟠心念一動。這話絕對不是說王芙蓉的,他還必勾搭了别家小姐。乃擺手道:“那些虛規矩誰會守啊。”
顧念祖皺眉:“不損名節麼?日後大戶人家焉能娶?”
“不稀罕名節。”薛蟠道,“重規矩的人家也不敢把女兒嫁過去,不想讓她服侍婆母。”
顧念祖愕然,半晌回不過神。
正說着,兩個小厮笑嘻嘻跑了過來。“大爺,法靜師父,鐵鎖的親事說定了。”
“哎呦可喜可賀。”薛蟠忙說,“人家姑娘是良民,讓外頭趕緊把他的戶籍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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