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第一次幫人相看,對此很是上心,特意讓陳前進提醒張誠他們明天好好收拾一下,頭發胡子該剪的剪該刮的刮,争取給女方留個好印象,把事定下來。
雖然有正月剪頭死舅舅的說法,但張誠跟趙輝孤家寡人的,礙不着誰。
對于陳前進所說的思想教育,張誠告訴陳前進他之前跟所裡反應過了,目前已經在着手準備進行,大概要不了多久通知就會下發到各個村。
“陳大哥,你說我們明天就穿部隊的衣服行嗎?”但凡是當過兵的,遇到需要正式着裝的重要場合,總會第一時間想到那身綠軍裝。
“當然行,能穿部隊的衣服最好不過。”陳前進笑着表示支持,“明兒相看你們指定沒問題。”
張誠與趙輝的精氣神沒的說,模樣也挑不出啥大毛病,陳前進覺得離喝他們喜酒的日子不遠了。
初七開集,因此初六這天街上沒什麼人,周梅把何燕與苗鳳英帶到約定好的郵局旁邊,兩位姑娘今日也是認真打扮過的,她們頭發用篦子細細地梳過,身上穿着最幹淨的衣裳,眉眼間有些許害羞,但更多的是期待。
自從背上了克夫的名頭,她們不知遭受了多少閑言碎語,連帶家裡人跟着受累,因此在聽到周梅說要幫她們介紹兩個派出所的警官時,她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得虧周梅請了她們同村的人作陪,否則她們根本不會相信周梅說的話。
不怪她們防心太重,實在是出事後她們遇到太多打着為她們好的旗号給她們做媒,轉頭卻把她們介紹給什麼把老婆打死了的鳏夫、身有缺陷的殘疾男人或是給人當後媽的人。
媒人一張嘴,牛都能飛到天上去。要不是她們留了心眼,自己私底下去找人打聽過媒人介紹的對象,還真容易着了道。
而相較她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對象,張誠跟趙輝的條件簡直優秀到過分。仿佛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砸到頭上,她們不敢相信也很正常。
确認周梅說的是真的沒有在騙她後,何燕還偷偷哭過一場。那是高興的,忍了這麼多年,日子總算看到盼頭了。
離郵局越近,何燕跟苗鳳英越緊張,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周梅理解她們的心情,沒有出聲催促。
張誠和趙輝提前半個小時在此等候,遠遠望見周梅帶着兩個姑娘走過來,張誠忐忑地理了下衣服,扭頭問趙輝他有沒有什麼不妥。
同樣的問題,他早上起碼問了二十遍。
趙輝耐心說出和之前一樣的回答,沒有不妥,特精神。
周梅事前跟兩位姑娘說過長得高一點的是趙輝,稍矮那個是張誠,因此無需周梅再介紹,何燕與苗鳳英便各自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相看對象上。
何燕與苗鳳英外形相仿,個頭差不多一邊高,都是齊耳短發,在她們走近之前,張誠左右看看:“你說哪個是何燕哪個是苗鳳英?”
“左邊的是何燕,右邊的是苗鳳英。”趙輝回答得像提前跟人認識似的,張誠知道他偵查比自己強,沒有懷疑他答案的準确性,而是好奇他是從哪看出來的。
“看視線。”趙輝沒有錯過苗鳳英與他對視時的害羞低頭,何燕倒是大大方方的,看來周梅說的沒錯,以何燕的性子能管得住張誠。
周梅終于把人帶到,為雙方做了介紹後,讓他們自己聊,她去供銷社看看,到時間了在門口碰頭。
“怎麼樣,成沒成?”看周梅的滿臉笑意陳前進就知道結果差不了,沒想到周梅的回答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何燕她們沒什麼意見,我試着說下次帶張誠他們來認認門,兩個姑娘也點了頭。”
認了門,跟女方家裡人見過面,就可以商量結婚的事了。
陳前進一連說了三個好,笑着打趣周梅:“你這頓謝媒酒是少不了了。”
周梅初次告捷,心裡滿是成就感,成了兩樁姻緣,她可是積了天大的福。
“小張他們家裡沒人,我幫點忙是應該的。”周梅在許空山做的椅子上坐下,“大山這手藝真不錯。”
陳晚那屋門開着,裡面沒人,周梅跟陳前進說了會話,問起陳晚的去向:“怎麼沒見着六兒?”
“六兒跟大山去漢德那了。”陳前進穿鞋的手一頓,“你回來的時候沒碰上?”
“我沒注意。”周梅換了身衣服去廚房做午飯,“是六兒哪不舒服嗎?”
周梅之前惦記着帶人相看的事,這會想起來覺得陳晚早上的臉色是有些不對。
“你看岔了吧?大山不是跟着漢德學炮制藥材麼,他覺得六兒身體虛了點,想讓漢德開點中藥給他補補。”
說曹操曹操到,陳前進話音剛落,許空山回來了,身後跟着苦大仇深的陳晚。
“六兒咋了?”許空山手裡提着德叔給陳晚開的中藥,周梅見陳晚面色不佳,關切地問道。
許空山不做多想,一句“德叔說六兒腎氣不足”脫口而出,陳晚想攔沒來得及,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腎氣不足不就是腎虧嗎,他不要面子的?
在周梅擔憂的眼神中,陳晚郁悶地回屋了。
這沒結婚就腎虧了,以後結了婚咋辦?周梅憂心忡忡,忙問許空山德叔說沒說要吃多久的藥,能不能調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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