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平?”遲遲沒有聽到回複的宮久愛低下頭,疑惑地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如果這時有旁人在場,又或者地上任何一個人還清醒着,很難不對她心生恐懼和與之相矛盾的愛意。
那種充滿魔力的美麗,如同深淵中生長的花朵,隻要看上一眼,就會無法自拔地深深淪陷進去。
吉野順平:“……”
黑色的劉海散落下來,遮蓋住他大半面容,青青紫紫的臉高高腫起,看不出他的表情。
宮久愛走過躺了一地的人,徑直縮短了距離,“為什麼不說話啊,順平。”很失望的語氣。
柔軟的霧灰色長發散在少女潔白的臉頰旁,垂落下來的陰影深深地淹沒了她的神情,愈發冰冷的顔色,宛如冬天的湖泊。
還是沒有回答。
宮久愛長長地歎了口氣,伸出手指勾住紅色的絲線,像掌握着所有生命的主宰,又像戲弄感興趣的獵物的魔女。
優美幹淨的面部輪廓變得模糊而不夠清晰,讓人無法判斷那平靜的歎調下是否洶湧着可怕的情緒。
吉野順平的大腦仍然是空白的。
害怕嗎?恐懼嗎?
這些都沒有。
圍繞在少年的身周,像洪水般遍布全身,沖向四肢百骸的——隻有愛意。
被強行賦予的愛意,卻難以生起一絲一毫的抗拒,唯有接納。
宮久愛看清了他的情緒,明白少年并不是出于厭惡而難以開口後,越發放松,近似愉悅。
銀紅異瞳的少女像極了披着美人皮的怪物,對他無所顧忌地展露微笑,眼角細細地上勾,就連嘴角弧度都隐隐透出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似是随口一說:
“順平還是不給我任何回應嗎?難道是吓壞了?還是認為這樣的處理方式不妥當?”
“——我不明白。擺脫了危險難道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那雙色澤剔透的銀紅異瞳被室内的光影切割成難以描摹的形狀,折射出漂亮的光澤,宛如堆疊的寶石與昂貴的琥珀。
她越發疑惑的話音落地後,社團活動室内更是呈現出一種死一般的安靜。
吉野順平雙手向後撐在地面上,呼吸猶如被阻斷的水流般無比艱難,發腫的嘴角動了動,聲音嘶啞到不清的地步,“愛?”似乎無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些血紅的絲線是什麼?
吉野順平感覺自己的大腦學不會轉動與思考,像生鏽的機器,嘎吱嘎吱地運作,也無法形成完整的邏輯思路。
“我在這裡哦,順平。”
終于聽到了少年的呼喚,宮久愛滿意極了,狀若貼心般蹲下身,伸手拉住了吉野順平的手掌,蓬松的霧灰長發打着卷般彎過少年細瘦的手腕,話鋒一轉,“要欣賞一場完美的改造嗎?”
她毫不意外吉野順平看得見自己的術式,甚至如若平常般邀請他觀看自己的作品。
吉野順平沉默片刻,“改造是指?”
宮久愛輕松地将他拉起身,随口道,“對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的能力,解釋起來反而很麻煩。沒必要深究其中的含義,看看就懂了吧~”
她邊說邊勾動絲線,密不透風地将伊藤翔太的腦袋包裹起來,如植物鑽入土壤般鑽進其中,改變他的記憶,摧毀他的大腦部分。
人類愛的詛咒用憐惜的目光與冷酷的動作,強行将先前還在沖她叫嚣的高中生轉換為半傀儡的存在形式。
他保留自己的思考,保留自己的行動,但隻要是宮久愛下達的命令,都會是他無條件的遵循的優先項,他的大腦會自動補全理由,讓他無法産生任何懷疑。
對宮久愛來說,欺騙大腦比殺一個人要容易多了。
“看,很容易吧?”宮久愛轉頭親昵地靠着少年,手指與他交纏,全然不顧少年臉紅的模樣,甚至更得寸進尺的握緊。
發覺自己被愛的少女變得任性起來,也不在乎自己的秘密被具有咒術師才能的少年發現理應是影響很大的事,幹脆利落地操控紅線幫吉野順平療傷。
原本藏滿殺機的紅線在此刻變得溫柔,交纏着覆蓋在少年的傷口上,同時留下印記——形狀詭異的瞳孔刺青就這樣烙刻在吉野順平的手臂内側,占有欲十足。
少女伸出指尖暧昧地撫摸過去,動作輕柔,帶來讓少年不自覺戰栗的癢意。
“害怕我嗎?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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