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光都凝聚在這幾個饅頭和水上,生的如同燎原之火,一下子在衆人眼中簌簌燃起。那種久違的狂熱的光芒,如是回光返照,照亮着衆人的眼眸。
昶帝吃下了饅頭,喝幹了最後一滴水。
桑梓扔給他一把刀。
昶帝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緊。他不可能恢複全部的力氣,但他必須一戰,成王敗寇。
青光一閃,安國将軍的刀也随之揮起。
我第一次看見昶帝出刀。沒想到他的刀法竟有切金斷玉的氣勢,滄海斷流的霸氣,但安國将軍身形靈巧,刀法詭異利落,難以琢磨。
昶帝到底餓渴了多日,體力不支,初時尚能和她打成平手,但很明顯,他力氣不繼。片刻之後,她的刀鋒擦過了他的右肩,衣衫破處,滲出一絲紅痕。
她勾唇一笑,燦若春花。
這一笑如是譏諷,昶帝的傷口開始不斷地滲血,他面色漸白,卻沒有停手投降的意思,眼神中透出一抹慷慨赴死的悲壯,難道他為了尊嚴要死戰到底?
忽然,一隻洞箫橫進刀光之中,當當幾聲脆響之後,昶帝和安國将軍齊齊後退了一步,衆人皆有些錯愕震驚。
紅顔樹落葉缤紛,翩然若雨。
一片紅葉落在容琛的白衫上,襯着他芝蘭玉樹一般的風姿。
“他體力沒有複原,這樣比武并不公平。”
安國将軍靜靜地看着他,我依稀見到了一種熟悉的光芒,那時眉妩初見容琛時的眼神。我忽然間有些不安。
“陛下,成王敗寇,本是兵家常事。來日方長不是嗎?”容琛扶起昶帝。
安國将軍收起刀,笑容淡淡:“你服了嗎?”
昶帝蒼白着容顔,隻說了兩個字:“不服。”
“你!”桑梓怒目。
安國将軍卻嫣然一笑:“不急。我會讓你服。來人,将這些人都押回去,請陛下發落。”
刹那間,數名女兵便湧了上來,第一個捆住的人便是昶帝。
昶帝的臉色異常沉郁,一向倨傲驕狂的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向鈞護主心切,悲憤之下,幾欲昏厥。
其他的将士也被繩索捆綁起來,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傷,此刻被繩索一勒,有些地方便滲出膿血來。
我實在不忍,出言懇求道:“将軍,能否先賜些傷藥,讓我給他們包紮一下。”
她上下看了我幾眼,所答非問:“你會醫術?”
容琛道:“她是随行的大夫,天朝的神醫。”
“你能治什麼病?”
容琛說過,沒用的人往往死得最快,于是我便“大言不慚”地回答:“除卻起死回生,其他的大約都可以一試。”
她微微一怔:“當真?”
“我怎麼敢欺騙将軍。”
她若有所思,過了片刻吩咐桑梓:“取點傷藥過來。”
桑梓有些不悅之意,将傷藥拿過來時,小聲道:“何必在他們身上浪費傷藥,陛下知道他們動了紅顔樹,必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些人毀了女兒果,萬死難辭其咎。”
安國将軍淡淡道:“如何處置是陛下的事,焉有你我置喙的道理。”
桑梓臉色一紅,立刻低頭退在一邊。
我接過傷藥連聲道謝,容琛和我一起,分頭給衆人上藥。
經曆了一次次的劫難,三千人隻剩下了十七位将士。他們身上的傷口已經化膿,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我隻能抱着一顆僥幸的心,唯願上天庇佑,能讓他們活下來。
我們被押上了岸,一座紅色的城池坐落在海天之間,巍峨雄壯,好似建造在高山之巅,壯闊得讓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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