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歎氣足十下,隻聽吱呀一聲門再度被推開,千公子猶如驚弓之鳥般差點跳起來。
――常蔡二人已看出這名‘千公子’腳步虛浮,身形平直,武功不會很高。
從門外進來三個人。
第一人目光炯炯,氣蘊于内,肉眼可見是位一名内功強勁的高手,他進屋後雙手負背站到側面,長長的鷹鈎鼻子格外注目。
第二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模樣頗為俊俏。
第三人是個低頭垂眼的矮個中年男子――蔡昭覺得這人很是面熟,仿佛哪裡見過。
常甯忽然按上她的肩頭,另一手做了個打算盤的動作。
蔡昭無聲張大了嘴――她想起來了,這名矮個中年男子不就是中午在戚雲柯屋裡報賬的管事之一麼?所以是這管事被人買通了,還是他本來就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她心煩意亂,差點沒聽清下面的對話。
千公子看見那鷹鈎鼻子十分激動:“你們想累死我啊,就是口騾子也該歇口氣吧,我有幾分幾兩難道你們不清楚麼,半月前那個幾乎耗盡了我所有功力,你們還來!還來!”
“你也說那是半月前的事了。”鷹鈎鼻子陰陰一笑,“這些日子好湯好藥的伺候你,别說一點功力也沒恢複,糊弄誰呢。”
千公子立刻洩了氣,垂頭喪氣的坐下。
鷹鈎鼻子又道:“千公子放心,我們也舍不得真把您累死了,這回這個隻要天就成了,還煩請千公子施展神通吧。”
千公子擡起眼皮:“這次是哪個?”
俊俏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我。”
千公子無語:“誰問你們的人了,我問的是這回要變成哪個倒黴催的?!别再給我一張畫像啊,忘記上回弄成三不像了麼。我早說過一定要見到真人,而且要活的,活的!”
這幾人一來一回,言語中透出來的信息讓蔡昭生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一個她甚至不敢仔細去想的恐怖念頭。她扭頭,看見常甯也露出一樣驚異的神情。
鷹鈎鼻子笑了:“這回要多謝老陳了,若不是他把人騙下山來,千公子也無法可施了。”
陳管事拱手:“我武功低微,還是多虧了‘迷魄針’,才能手到擒來。”
“好說好說,陳管事知情識趣,我們定然不會虧待了你。”俊俏年輕人道。
随着鷹鈎鼻子一聲令下,又有兩人扛着隻重重的麻袋進屋來,看形狀麻袋裡應是個人。
這次來的人常蔡二人都認識,正是他們尾随了一下午的那兩家夥。
兩人将麻袋放到一旁的躺椅上,解開口子後慢慢露出一張昏迷的清秀面孔……
蔡昭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時感到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掌一緊。她擡頭側眼,看見常甯也繃緊了下颌――麻袋裡的人正是樊興家。
鷹鈎鼻子對那兩人道:“等我們這兒完事了,你們就陪着小宮回山上去。老陳畢竟是外院的,鞭長莫及。若是小宮言行舉止有什麼疏漏,你們要及時給他描補。”
那兩人抱拳應命,随後關門離去。
千公子起身走到躺椅旁,看了會兒後疑惑道:“這人手腳細嫩,骨骼纖脆,看着不像武功很高強的人,你們為何要變他?”
鷹鈎鼻子哈哈一笑,甚是得意:“這你就不用管了。小宮,你過去坐好,等千公子給咱們來個‘大變活人’,哈哈哈。”
俊俏的年輕人笑笑,端正的坐到桌旁。
千公子從躺椅旁的立櫃中取出一把剪刀,緩緩剪開麻袋,然後他開始‘摸’了――從樊興家的頭頂顱骨,至後腦,雙耳,再額頭,鼻梁,臉頰,脖頸,一一而下……
仿佛屠夫在撫摸待宰的牲口,看看從哪裡下刀合适,又似是正骨師傅在給客人推油過勁,順着肌肉紋路仔細緩慢的摸索。
――場面說不出的詭異,蔡昭不自制的泛起了惡心。
趁千公子‘工作’的當口,鷹鈎鼻子回頭道:“老陳,這姓樊的小子是戚雲柯的親傳弟子,真的非要換他麼?”
陳管事低聲道:“非換不可了。你們的人一上山這小子就起疑了,偏偏他又分管庶務,總有打交道的時候。今日中午蔡家小丫頭在戚雲柯面前一通胡說八道,旁人是半信半疑,可我瞧出這姓樊的是上了心。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午膳後溜去客院看看,果不然逮住這小子在偷偷翻查你們人的行囊。”
鷹鈎鼻子神情一緊:“他翻查出什麼了?”
“還沒有。我借故将他引了出來。”陳管事道,“不過,若是繼續留着他,被他尋出破綻是遲早的事。這小子看着整日樂呵呵,其實心細的很。那位叫李得标的壯士,剛上山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他看出是練毒蠍指的。呵呵,這等功夫,咱們名門正派可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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