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硯挑眸看他眼,摸向口袋裡的手微一頓便又拿了出來。
打火機與煙盒安安生生地擱大衣口袋裡,沒碰。
岑禮早就瞥見陸懷硯的身影了,喲了聲:“您老先生今兒倒是來得早。”
陸懷硯的習慣他們都清楚,如非必要,他從來都隻會踩着點赴宴。似今天這樣提早一小時就來,屬實少見。
書房的牆面嵌着直通天花闆的櫻桃樹書櫃,兩扇滑動木梯靜靜立于左右。
陸懷硯淡嗯一聲,邊脫大衣,邊朝一面牆去,旋即将大衣擱手臂,緩緩站定,目光掃過陳列其中的照片。
照片嵌在與書櫃同色的櫻桃木相框裡,玻璃鏡面擦拭得纖塵不染,倒映着昏黃的光。
這些照片從前便有了,江瑟的照片還在上頭,數量不多,多是她讀書時的照片。
其中一張合照,陸懷硯也在。
照片裡,小姑娘側頭看着他,笑得眉眼彎彎。
依舊是她慣有的溫雅的笑,卻又有些不同。
陸懷硯靜靜盯着照片裡的女孩兒,淡聲問:“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張照片?”
岑禮走過去,順着他的視線望了眼,“不記得不是正常的嗎?你拍照從來都拍得心不在焉的,哪能張張照片都記得。”
陸懷硯記不得,岑禮卻是記得很清楚。
那一天是岑禮二十一歲生日,那會瑟瑟剛滿十七歲,距離那件事發生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瑟瑟同陸懷硯一樣,對拍照向來不大感冒。但那日得知阿硯來了,卻主動下樓同他們拍了這會陸懷硯正在看的這張。
岑禮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瑟瑟的心意。
當然,成年禮後,瑟瑟便徹底沒了那心思。她對陸懷硯的喜歡,來得快也去得快。用母親季雲意的話說,瑟瑟比岑家任何一個人都拎得清,也更能狠得下心。
即便那是她頭一遭喜歡一個人,大抵也是長這麼大以來唯一的一次。
曾經岑禮也想過要瑟瑟得償所願,那時就是在這書房裡,他同陸懷硯言明利弊,想要撮合兩人。
那其實不是個好時機。
陸懷硯剛賭赢他祖父,自此婚姻自主,無人能置喙。而瑟瑟到底太過年輕,饒是比同齡女孩兒要沉靜穩重,也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孩兒,入不了陸懷硯的眼。
岑禮才起了個頭,陸懷硯便半阖下眼皮,盯着他涼涼問道:“拿我當□□不成?”
之後更是撂下一番奚落,好打消岑禮的心思。
想起那會陸懷硯說過的話,岑禮依舊恨得牙癢癢。
他摸出一根煙咬嘴裡,攏火點煙,拖腔帶調地說:“你不知道吧,那時候瑟瑟喜歡過你。當初願意拍這張照片,也不過因為同她一起拍照的人是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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